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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就是这样。”郑子云笑着接过话,朝身旁那个不知名的白衣男子说道:“表哥,我没说错吧,这丫头还真是个谨慎的性子,比起三弟来说倒是强多了。”
郑子风见自己被大哥拿来与离忧比较,心中当下很是不爽,虽然他承认离忧是挺聪明的,可若说那小丫头比自己强,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子风不过是年少,心思末曾放在这些方面罢了,他日认真起来,我却是不敢小看。”白衣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并没有看郑子云,而是扫了一眼离忧,随后便自顾自地喝茶,置身事外。
郑子风听到这话,脸上得意了几分,本想回郑子云几句,可又怕一会牵连到底下的离忧,想了想后还是闭上了嘴没出声,学着那表兄的样,喝起茶来。
见状,郑子云却无丝毫不快,偏过头看向离忧继续说道:“我听三弟说,你是小时候从一本不记得名的书里看到的这些题,如此说来你应该很小便能识文断字了?”
离忧见郑子云竟问起了自己的过往,便只好如进府那天回李婆子的话一般重复说了一遍:“大少爷,奴婢母亲识字,离忧自小多多少少跟她学了一点,算起来,却也仅仅略通皮毛罢了。”
妈的,家底都一次性撂了,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弄得跟审犯人似的,烦人!离忧在心底骂起了粗话,也不知道这大少爷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从他拿自己与郑子风比较,故意拉第三人入局的做法来看,准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离忧,那你爹呢?你娘都能识文断字,那你爹是做什么?”郑子风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好奇。
这一问倒是省了郑子云的事,离忧心里骂着这臭小子真够鸡婆的,脸上却也不好当众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她淡淡应道:“奴婢自幼便与母亲两人一起生活,前不久母亲去世才进府谋差养活自己,至于其他的人和事从末听母亲言说过。”
“啊,那你现在岂不是无父无母,孤苦一人?”郑子风没想到离忧会是这么一种情况,一时间倒是同情得很,连抓在手中准备往嘴里送的糕点也放了回去,没什么胃口再食用。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都朝离忧望去,只不过目光却又各异,像郑子风那般纯粹同情倒也不多。
“三少爷,奴婢一会还得去当差,误了差事的话恐被姑姑责罚。”离忧避开了郑子风的话,直接挑明道:“不知三少爷派人找离忧前来还有何吩咐?”
“你可别误会,要找你来的不是我,是我大哥。”郑子风连忙强调着,然后快速掉头看向郑子云,略带不满地说道:“大哥,如今人也见到了,你可得守信,不能在先生面前多提半个字了。要没什么事的话,就让她回去吧,一会……”
话还没说完,却见郑子云打断道:“急什么,她不是洒扫房当差吗,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才对。三弟,你不是说这丫头有趣得很吗,怎么我瞧着除了性子沉稳一点、心思周密一些外,却也与其他人没多大区别呀?”
郑子风一听,显得有些急了,心道这丫头平日私底下不知多有个性,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是得有所收敛,这还不是和他平时的做法一个道理,在爹爹与先生面前,他自然也收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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