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胡说!”淑妃又朝柜门一脚,贺文喻鼓膜炸响,忙捂住耳朵,听她又说:“我给家里去了信,我二哥说你从扬州带了四个瘦马回去,燕环肥瘦都有,琴棋书画俱佳。”
贺文喻呼吸一滞,唇畔勾起了一点小小的弧度,“你二哥还说什么了?”
“……他让我死心。”
贺文喻笑容愈甚,低声问:“那你死心了没?”
淑妃没说话。
外头静默好久,贺文喻原本脸上运筹帷幄的笑越来越浅,眸底反倒升起两分不安,忙问:“卿卿?”
柜门外的声音复又响起,声音里的低落掩也掩不住:“死了一多半,快死干净了。”
多年来心里的不安都被强行压制着,却在淑妃说完这么句话后霎时腾然而起,贺文喻深深吸了口气,阖眼缓了缓心口的酸疼,轻声说:“没死干净,就好。”
这么半躬着身子实在太累,他刚抬头又被撞了脑袋,只好席地坐下,温声道:“卿卿,快开锁。”
淑妃没动静,贺文喻叩叩柜门,笑得无奈:“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走了。”
外头还是没有动静,又隔了好一会儿,淑妃忽然来了一句:“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贺文喻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只听那阵脚步声竟真的走开了?
知道她吃硬不吃软,贺文喻深吸口气,扬声说了一句狠的:“你想不想知道那四个扬州瘦马长什么样?我随身带了她们的小像。”
听到淑妃的脚步声停了,却没往回走。贺文喻又道:“哪个我都喜欢,可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他原本就是牙尖嘴利的清流一派,此时嘴贱的功力发挥了个十成十,“念在咱俩一场私情的份上,选哪个当媳妇你拿主意,我全听你的。”
衣橱上的锁一阵响,然后柜门开了,外头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人眼睛疼。贺文喻刚抬手遮了遮光,却挡住了迎面而来劈头盖脸的一阵打。
“你敢娶亲?”大概是气得狠了,淑妃的力气比往日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