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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着他的消息就心里发慌,可他们都不与我说。”淑妃又说:“你父皇母后叫我安心等着;我去问了承昭,他也叫我别担心;我给家里去了信,爹娘顾左右而言他,后头去的两封信竟不回我,他们一定也是知道这事的,唯独把我一人瞒在鼓里。”
“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可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人在哪儿?怎么样了?我一概不知,只能这么等着……”淑妃抓着承熹的手怔怔掉眼泪:“连他是死是活都没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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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密道里尽是回声,落脚的丁点动静都会放大数倍,这脚步声仿佛踩在人的心口上,叫人心生不安。
承熹抬眼看到江俨的背影,复又安定下来。
江俨举着火把走在最前头,火光只能照亮前后五步,再远处俱是漆黑一片。身后跟着两个女暗卫,淑妃已经换上了一身丫鬟衣裳,她胆子也小,与承熹手挽着手并行。
江俨心思细,行走间还记得把路上的小碎石踢到墙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若不是淑妃和公主手挽着手,路又不够宽,他定是要扶着公主走的,生怕她跌一跤。
前头又是一个岔口,江俨停下步子。淑妃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细细认了认,指了左边。
“我以前照着这条密道走,总是走不出去,走个一刻半刻的就害怕得不行,只能退回去。”淑妃苦笑道:“上回没有他的消息,我咬着牙一路走了出去,却是走到了御膳房。”
承熹一时心生恍惚,先前猜到两人私相授受的时候,她心中极是复杂,觉得这男子只重私情,却不顾及淑妃的身份,实在可恶。若不是因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怕会把他想得更加不堪。
可此时在这条狭窄的阴暗的密道中走着,她好像忽然之间看明白了那男子的心意:这么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他走了这么多年,如何能不是真心?
“以前我从来不主动去找他……到底是有些怨他的。即便这些年他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进宫,我还是有些怨他。”
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心事不能与人说,如今说给了承熹听,淑妃竟觉得一阵轻松,一路走来絮絮叨叨:“以前喜欢他那么久,他都置之不理,仗着那副好皮相得瑟的跟什么似的,愣是把我一颗真心踩进泥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