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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颜说着突然顿悟:“想说开会?早不开晚不开怎麽就非得今天?你要想和你爷爷示威,有本事去老宅那亲自唱黑脸。”
爷孙俩较劲儿,关她什麽破事。
活该她得在中间穿针引线做好人?
梁砚成仿佛没听到一系列控诉,平静起身扣上西服第一颗金属扣:“等我几分钟。”
他起步往外,易俊迅速跟上,一番察言观色后私下吩咐司机暂时不备车。
电梯下行至一楼,电梯间大理石墙面通透,清晰照出前后两个男人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没第三人。
梁砚成面露不耐,早该知道池颜没那麽听话。别说几分钟,几秒都不愿意等。
夜已深,庭内花园还亮着灯。
不知从哪处灌木丛钻出来条小狗,嘴里叼着舔得锃亮的盘子往地上一蹲,眼睛黑亮有神。
梁砚成多看了一眼,易俊立马上前解释:“是保安队捡的,看着可怜养在了园区。砚总要是不喜欢,马上就叫人送走。”
“不用。”他单手抄进兜,语气平淡,“养着吧。”
看得出,狗只是普通土狗,但养的人喜欢。
狗盆倒比狗值钱多了。
从内庭到正门几步路,司机已经重新待命。
梁砚成靠着椅背才后知后觉感到疲乏。接任梁氏这麽久,老势力盘根错节,压得他改革难行。总算是借着地皮收购的幌子,能剔除几个毒瘤。
车行平稳,他揉了会眉心,擡手示意易俊继续往下彙报。
一盏昏黄的阅读灯被点亮,车内很快再次响起易助理公事公办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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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小夫妻俩的新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