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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顾沉不答,乐盈缺也能想到,何时好的?
怕是从顾沉误食核桃酥那日后,自那日起,顾沉对自己态度大变。自己不知羞耻的教顾沉那些可耻事,掏心掏肺的说要护着他。
顷刻间,乐盈缺不知该如何面对身后的人,不知所措去掰腰上的手臂,下意识的朝床里靠了靠,硬生生的和顾沉之间隔出条缝隙。
怀里的人落荒而逃,顾沉有些无所适从,如鲠在喉,手脚僵硬的,不敢去拉乐盈缺。明明同床,却又像是隔海相望。
两人别捏着,几时睡着的都不知。第二日一早,顾沉刚睁眼,见乐盈缺已经坐起身来了。顾沉挡在外边,他没法唤人来扶他下床。
“顾少爷...”乐盈缺盯着屏风上的衣裳,顾沉忙不迭的下床给他拿了过来,顺手就要给他穿上。
乐盈缺一躲,双手捂着领子,也不看他,“我自己来罢。”露了馅儿,也不敢装傻硬要给人穿衣裳,顾沉讪讪的待在一旁。
顾沉还从未这般无力过,不能借着傻子的身份,和乐盈缺亲近,乐盈缺便一天不搭理他。要是稍微靠近,便神色慌张的避开自己。
头一次尝到被乐盈缺冷落的滋味,想想自己清醒的那几日,明里暗里的躲着乐盈缺,他心里得多难受。
两人话未说开,光是待在同一间屋子都如坐针毡。乐盈缺总是和他拉开距离,顾沉暗自赌气,又无可奈何。
是夜,乐盈缺低头看着胸口,傻坐在床榻间,顾沉进退两难,僵持了半晌,先败下阵来,“天也不凉了,我在躺椅上...”
顾沉说了一半偷瞄了乐盈缺一样,心中翻涌,这人竟然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熄了灯,闷闷不乐的躺到了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