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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走越沉重,灌了铅的脚转向,返回原路。
他趴在桌面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听到开门声,立刻又憋住了。
我走到他位置上,摸了摸他的头,说,你是不是有雨鞋,换一双。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小臂上,低着脑袋点头,手往周围摸,抽了两张纸巾,躲躲藏藏地擤了擤鼻涕,抹了抹眼泪,才抬起头,笑着换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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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他的伞很小,我的伞也不大,两个人只能各撑一把,抓在一起的手就难免被雨打到。
我怕他摔着,真的。
所以只走到寝室楼下,没出生活区,躲进了一个亭子底下。周围都没人,空空荡荡的,只有雨在下。
原本供人坐的位置,都被雨打湿了,我们只能站着。
他将伞抖了抖,把雨水甩出去,让我把伞递给他,他也弄一弄折好。
我没给他伞,我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把伞扔到地上,两只手抱住了他。
我的声音在发抖,在停顿,在每一处痛苦至极的,快把我逼疯的地方停顿。
“我爸,在监狱里,自杀了,没死成。”
咚的一声,他的伞也掉到了地上。我抱了他很久,他沉默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他慌乱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