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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伤口好好的,蛊虫也未发作,怎么会疼得厉害?”
贺汀州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就坐在床上等柳月回来复命。
等了小半个时辰,柳月才打着哈欠款款而来,福了福身道:“宫主。”
“他怎么样了?”
“一直闹腾着要出去,属下没有办法,只好点了他的睡穴。这会儿林公子在旁看顾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嗯,”贺汀州这才放心一些,说,“明日……多派几个人看着他。”
柳月偷眼觑他神色,道:“宫主已将一切都挑明了?那傻小子师承江湖正派,脾气又倔得要命,怕是受不住这个。”
“既然瞒不了他一辈子,那迟早是要说的。”
“是,傻小子若不是这副脾气,那也不像他了。当日在官道上,他傻乎乎地放跑了慕容飞,坏了宫主的好事,结果宫主非但没取他性命,还将人带回了极乐宫,我就知道宫主待他非同一般了……”
贺汀州面色一变,沉声道:“够了!”
柳月果然不敢再说,只小声嘀咕道:“咱们极乐宫的人可不讲究什么伦常道义,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认的?”
贺汀州也不知有没有听见这句话,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精疲力竭的模样,说:“你先下去吧。”
柳月只得告退了。
贺汀州屋里那半扇窗子一直开着,前半夜仍有月光照进来,到后半夜忽然变了天,一阵儿狂风骤雨,把窗棂都打得湿透。
屋里那人不知睡了没睡,始终没起来关上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