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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阿青不再开口。分别数年，他不再接受宋赟的碰触，却依旧难以对宋赟说一句违心的话。

“我现在……过得很好。”阿青背向他，轻声道：“你回去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你过得好？”宋赟打量他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拉起他细瘦的手腕那上面赫然是一道狰狞的疤！

温热粗糙的指尖紧贴皮肤，阿青浑身一颤，拼力想甩开。

看着那道疤痕，宋赟心如刀割。他来前已从下人那里听说了阿青这些年的生活，包括这道疤的来历，下人说起时面露不忍，他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可怖。

阿青在他跟前时那么娇气，行房事都要哄着骗着，稍不注意就痛出满眼泪，又如何忍得了这种疼的？

“这叫过得好？”宋赟嗓音沙哑，目眦欲裂，“你告诉我，这样叫‘过得好'？”

阿青没有回应，只道：“你放开我……”

宋赟不肯，盯着那道疤既气又痛，“五年前你不辞而别，弑我宋氏主母，毁我宋氏清名，令南都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我以为你去过什么逍遥日子，结果你就在这穷乡僻壤，把自己作弄成这副样子？！”

“……你放开我。”阿青浑身剧颤，眼神发直，发狠地扒着宋赟的手指，“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为何这般抵触？宋赟想不通，只觉得荒谬而苍凉：看看，自己这些年苦苦寻找的爱人，却对自己避之犹恐不及。

该是何等的厌恶？

宋赟一声嗤笑，没来得及开口，却感到手下的挣扎骤然消失，紧跟着突然下坠，带得他也一起摔在地上。

“阿青？”

阿青双眼紧闭，面色痛苦，竟就这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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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边芍药开遍，红灼灼迷乱游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