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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那团气化成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朝他微笑道：“是我。你不认得我，我是万剑宗大长老，撄宁。”

这个答案让学术狗倍感震惊，他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结结巴巴问道：“大长老？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为什么不回万剑宗？”

大徒弟一开始跟他介绍时说万剑宗仅剩下三位长老，其余四位或者飞升、或者隐居，并没提过还有位长老在别的门派。联想到五长老说万剑宗如今地位不必当年，恐怕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撄宁淡笑道：“我如今肉身已毁，又魂魄残缺，元神寄于开天神斧中，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回不去。”

学术狗揉了揉眉心，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过来。灵魂？元神？他以为这些东西只是虚无的概念，如今骤然摆在他面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问道：“五长老为何从未提起过这些事？”

“小五也许有她的考量。”撄宁说完这句话，身形便像支撑不住一般消散回了一团气，“我从前试了许多年，想要联系宗门，但都失败了。唯独今年中元，我的一缕残魂在你身上找到了突破口。能这么轻易地把你拉进这里也是因为你原本不在这个世界，是最近刚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他现在是一团气，但语气温和，学术狗放下了一点戒心，诚实道：“没错，我不是四方昭明。”群,七一灵、伍吧[吧,伍、玖.灵}

那团气一跳一跳的，仿佛是撄宁在笑。他说：“你未必不是。”

学术狗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个清楚时却觉得周围景象的颜色又渐渐回来了，撄宁说道：“这儿并非我的地盘，不能留你太久。晚上再见。”

他不说晚上如何见，去哪儿见，学术狗来不及问，便沐浴在一束金光中，再睁眼时终于摆脱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此时自己正躺在床上，大徒弟低头坐在床边，看到他手动了一下便慌忙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不确定地问道：“……师尊？”

学术狗眨眨眼睛，慢慢支起身体，看见他惶惑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逗逗他，露出一副茫然相看他，慢慢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演技拙劣得很，但大徒弟乍逢巨变，连判断力都丧失不少，听了他的话顿时惨白着一张脸，抿住了颤抖的嘴唇，却不说话。

“诶，别怕别怕。”学术狗没有真的想吓他，“我没事，我装的。你不要摆出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