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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学术狗仗着自己不会被人感知到，从身后抱住了他，轻轻蹭着他的脸。

“别哭了。”他在心里说，“我又怎么舍得你难过。”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镹+菱

“回家”

学术狗没能在这里待太久。后来周围景色变换，雾气弥散，仿佛天地混沌未开。

他时睡时醒，昏昏沉沉地在这片虚无中游荡，生死的边界都被模糊。他有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之前看到的不过是走马灯般的幻象。有时又觉得自己确实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身在何处。

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在牵引他，他便随波逐流地任由它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又暗下来，黑漆漆的，好像连光都能吞噬。

那力量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牵着他又推着他，走向远方一个金红色的小点。

走近了方才意识到那不是个点，是道裂缝，和破天门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只有一人高。他才刚钻进去，便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熟悉感。他的穿着也变了，成了前世的模样。

但周围依然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背后的裂缝朝外溢出一些细碎的光，但转眼又溶解在黑暗之中。他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儿，撞上一堵透明的墙。这个空间竟然是有边界的。

不会要永远困在这里了吧。学术狗忍不住胡思乱想，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算不算一种永生？

前世人和物的光影在他面前掠过。他作为旁观者又看了一遍自己的一生，看自己如何出生，如何长大，如何遇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他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人活一世所求不过如此，他来过也爱过，好像足够了。

如同悟慈大师向他展示的那种从容。也如同他和大徒弟说的那样，告别也是爱的一部分。

等光影散去，他听到有人叫他名字，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浑身一震，回头看见他导师站着那里看着他。他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几乎要哭出来：“我不知道……”

“我去了个特别不科学的地方，”学术狗跟导师抱怨，“那里的人真的能修仙，活三百多年！而且天狗食月真的是狗吃月亮，完全不讲道理……”

导师好笑地看着他，又说道：“你一直都很有悟性的，怎么这时候偏偏开始钻牛角尖？”

“……”

“世界不是不讲道理，只是没告诉你罢了。”导师说，“道理要靠自己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