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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对，是幻听。这又不是什么戏剧性的桥段，怎么会有人来打断他？因为这个突然的告白而加速的心跳的缓慢下来。

他说：“那……做我女朋友吧。”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说出的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女孩子。他总觉得自己有些焦躁，但又是因为什么而焦躁的呢？因为体内的荷尔蒙在叫嚣自己对恋爱的渴望？因为对这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女生喜欢自己而好奇？

还是因为，那两声敲击声不过幻觉？

但看着她的眼镜，他心里跳动的不安似乎平静了下来。

他依稀记得她和他是顺路的。

他说：“我送你回家吧。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到那个人的班级去，跟他说：“我今天不跟你回去了。我有女朋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份焦躁又回来了。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过瞟了自己一眼就又落回到卷面之上：“好。”

蝉鸣一路相伴，路上没人跟他勾肩搭背了，取而代之是跟一个女孩子并肩走着，偶尔从身边走过的人以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早恋有什么奇怪的？他想。

目送小姑娘进门上楼，他接着向前走去。

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女孩子的脸上除了那副眼镜以外竟和路人一样模糊。他不记得他跟她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她笑了几次。

他这个男朋友，当得可真不合格。

虽然自私，但他希望这段恋爱能够平息他心里莫名的焦躁。他学习做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他不再跟余游一起回家，而是送女朋友回去；他周末会跟女孩子一起去图书馆，女孩子垂着眸子读书，本该显得严肃的黑框眼镜倒是显得她多了几分可爱；他会听女孩子说可爱又活泼的俏皮话，微笑着倾听，只偶尔评论几句。

这算不算是自私心的欲盖弥彰？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另一张戴黑框眼镜的脸有时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