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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衬衫背后的口红印,手腕上幼稚的花头绳。
她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敢说,而是害怕挑明连最后一点可能都没有。
那不是十几岁荷尔蒙冲动留下的所谓爱情,那是她十多年的付出和习惯,所以装看不见对她来说不难。
她伸手解开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铂金项链。
这条项链是她十八岁,薄西洲没日没夜打好几份工买下来的。
后来他送过她更贵重的礼物,可只有这条项链,阮星落一直贴身戴着。
看着阮星落解项链的动作,薄西洲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什么意思?”
阮星落看向他熟悉的面孔,即使生气,薄西洲依旧英俊夺目。
十八岁为她戴上项链时,他们穷到只能借公园盛放的免费烟火做气氛烘托。
后来薄西洲拿攒下的钱带她去首都旅游。
中途钱被偷了。
结果薄西洲从球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憋屈的说这是他藏着准备给她买生日礼物的私房钱,幸好藏在鞋子里,因为没人会偷一双一百块的廉价运动鞋。
坐火车前买一碗馄饨,薄西洲不舍得吃。她就装吃不下,让薄西洲解决剩下半碗。
那天薄西洲眼泪全部掉进汤碗,几乎咬牙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辜负她。
“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项链带着余温摔到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