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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在唇间的那点猩红仿佛要将漆黑的夜色烫出洞来,还有那道在黑夜里看不明切却仿佛有了实质般的视线。
风爬过路无坷光裸的小腿,她穿着及膝的白色睡裙,这两天妈妈刚给买的,很纯净的款式,裙子上身跟只小绵羊似的。
隔着老远这头的人就注意到了他,不仅路无坷,钟映淑也注意到了。
他们的距离在缩短,最后交于一点。
两屋面对面,想不碰上都难,好歹是做了五六年的邻居,就算关系不热络但脸也得混熟了。
路无坷看着这位高三学长跟母亲打了个招呼:“钟姨好。”
很散漫的语调,就是走个过场。
钟映淑虽然对这种性格的孩子没什么好感,但不至于把那点不认同摆在脸上,微笑着点头。
然后人就推门进庭院去了。
钟映淑从来没见过女儿会跟对面家这哥哥打招呼,因为不熟。
虽然人在对面也住了五六年了,但钟映淑就没见过他们说过哪怕一句话。
这要换别的家长可能得说自己孩子没礼貌,嘴甜点儿叫叫人家邻居,但钟映淑没有,就对面这屋那小子,女儿跟他不熟才是好事。
路无坷跟着妈妈回家了,回家没见着继父人,妈妈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上对面跟沈家那老爷子下棋去了,这两个棋迷也不知道今晚得下到几点。
路无坷家对面是一爷孙俩在住,以前是只有沈家那老爷子一个人住这儿,从高位上退下来后到这养老,但五六年前他那孙子也搬到了这儿。
毫无预兆的,突然就从家里搬到这儿了。
回家后弟弟又去开动画片了,路无坷没在底下留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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