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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院长,试过看中医吗?”周锦渊问道。
“怎么没看过,”一说起这个,萧夫人倒有话要说了,埋怨地道,“之前一直治不好,针灸过,也让老周单位中医科的一个医生一起会诊,他牛皮哄哄开了个什么代赭的汤,结果妈妈喝了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本来我就说,妈妈这情况一天比一天急,还喝什么中药啊!”
“啧,别说了。”萧副院长瞪她一眼,但心底其实也有些赞同。
母亲的情况,每天都多一分折磨,这种时候当然是能迅速缓解情况为好,更何况这么慢慢吃药还没能治好,甚至适得其反。
“是旋覆代赭汤吧?这是《伤寒论》中的经方,久经验证,有益气和胃的效果,能治疗呃逆、反胃。如果症状反而加重,多半是没辨证清楚……”周锦渊沉思道,“我能给萧奶奶把把脉吗?”
萧副院长夫妇对视一眼,萧夫人这才知道丈夫刚才为什么让她别说了,听上去这少年学的也是中医,她刚才言语间可是大有贬低,颇为尴尬。
秦观主对周锦渊虽然不大了解,但知道他父亲的本事,也道:“锦渊家学渊源,他父亲是杏林高手,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萧副院长很犹豫,虽说家学渊源,但是这个病,不管他们医院经验丰富的中、西医,还是外院专家都束手无策,周锦渊才二十一岁,六十岁的中医大家还觉得年轻呢,他可能比老专家还强?
但老友都说话了,他还是得给点面子,人家年轻人也是关心,能大胆诊断就已经不错了,于是萧副院长抱着鼓励年轻人得心态,说道:“那好吧,麻烦小周了。”
萧夫人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到底也没说出来,只是盯着周锦渊的动作。
萧母此时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闭着,仍在一抖一抖地打嗝,不时捂着腹部发出难受的声音。
周锦渊握着萧母的脉,两只手都把了一分多钟,这才松开,又看了看舌苔,问道:“萧奶奶这两天,是不是在呃逆之余,还有些腹胀气闷?”
萧副院长正想说,没有吧。
“对,对!”萧夫人则脱口应道。萧副院长忙着不知道,她刚刚陪母亲去看过专家,却是知道的,昨晚开始就有些腹胀气闷了。
萧副院长讶异地看周锦渊一眼,周锦渊可是没有问诊,单只脉诊,就断出这种细节了?
他虽然不是中医,现在又多做管理工作,但好歹院里有中医科,知道现在年轻人少有这样的脉诊功夫。这玩意儿入门容易精通难,有句话叫“心中易了,手下难明”,从这也能看出几分本事了。
“那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萧母断断续续、虚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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