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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库修斯的唇舌中染上一股腥甜。他低下头和少女额头抵着额头，半晌后叹道：“睡吧，我不碰你。”

库修斯今夜做了一场梦，他梦到很多死去的人。从冲天大火中自己的母亲死去的容颜，到老死的战友和臣下。

他的人生学到的第一节课就是聚散本寻常，该随意，父母会离别儿女，朋友会半道分离，爱人会相忘江海。

没有人能不分离。包括他和薇拉。

他早就看开了看透了，可如果真的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在死地折返，只为了握住另一种可能性。

库修斯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在薇拉身边熟睡，然后在夜间落泪。浅眠的女巫困惑的睁开眼，她看见这个令她憎恶的男人搂着她满是悲哀。

他说是一见钟情，可他的表现像是失去了刻骨铭心的爱。薇拉伸手戳了戳他的泪痕，戳到一片荧润。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了下男人。然后这个男人迅速在睡梦中察觉到，他把自己的脸埋到了女人的颈窝处，热湿的气息眷恋的喷洒在她的胸膛上。

薇拉若有似无的感觉到，如果这份爱意是真的，那么她也许……可以借此逃开？

……

库修斯感觉到了薇拉最近态度的软化，她依旧很少和他说话，但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他欣喜若狂，花大量的时间陪伴她。

薇拉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心绪波动。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他在说话，而她不置一词。

“皇家学院的后山有一种蓝光秋葵，很美，你会喜欢的。”库修斯说道。

……他们在那里定情，库修斯目光变得深且暗，他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薇拉。脑子里不自觉的回忆着过往，他们坐得这么近，可库修斯还是觉得她很遥远。

隔了一个时空，几十年的那种远。

但薇拉不好奇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困惑的皱眉，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好一阵才说：“是吗？”

“是的。”库修斯来了兴致，向前握住薇拉的手。库修斯记得嶙峋山壁的河岸下盛放的花，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库修斯说要带她看蓝光秋葵在夜间怒放的盛景。

薇拉挺期待的，她没有见过这种花。他们俩晚上用过餐一起去的时候，库修斯注意到她带着透明的水晶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