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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迹还在看他,目光过于专注,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打量。
关雪息敏锐地察觉到,陈迹不是记不清,而是不想说。
这勾起了关雪息的好奇心,但他搜肠刮肚仔细回想了一遍,没能从他那丰富多彩的前十六年人生里找到陈迹这么个人。
完全陌生,毫无印象。
关雪息正想再问点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哨子声――体育老师的下课哨。
下课时间一到,眼前登时掠过一阵风,陈迹抬腿就走,和他擦肩得果断,连个招呼都不打。
话才说到一半,关雪息顿感无语,但程度没严重到值得发火,不上不下的,令人不舒服。
――陈迹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不舒服”。
不管其他人孤不孤立陈迹,关雪息都不打算再和他走近了。
正常人都喜欢令人如沐春风的人,谁喜欢到陈迹面前吹冷风啊?
可能是陈迹这冷风吹得太狠,也可能是打完篮球被秋风一扫着了凉,关雪息下午竟然感冒了。
不算严重,只是有点头脑昏沉,第二节课的生物小考因此没发挥好,做最后几道题的时候他差点睡着,被生物老师当场敲了桌子。
“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了?”生物老师很关心他。
关雪息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直起腰,坚持答题。
这可苦了他的同桌宋明利。
生物老师不放心,不停地在关雪息附近转悠,宋明利想抄他的答案抄不着,交卷的时候一脸心如死灰。
“完了,我的分数要创历史新低了。”下课铃一响,宋明利哭丧道。
关雪息没理他,趴在桌子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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