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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婆娑时常见。”就是平王府里,辛弈帕子压在鬓角,道:“喜欢烤着吃。”
曲老只笑道:“今晚烤几个吧,大人从前也常吃。”
“大人?”这次轮到辛弈惊异,转念又想到柏九不是门第出身,便停了话。
曲老不在意,蹲身挑拣着甘薯,道:“老早的时候了,那会大人和世子爷一个年纪,比世子爷还瘦几分呢。人又傲气,没少撞头。”
辛弈也蹲下去,将曲老挑出来的甘薯抱了,忍了半响,还是道:“我对大人鲜有知道……那会我才学会跑呢。”
曲老道:“大人和您二哥是一年的,世子爷不知道,也是正常。”曲老说着将土拔了拔,道:“大人那会还在山阴,先生手底下蹲着呢。”
辛弈啊一声,抱紧了甘薯,道:“我二哥那会也在山阴,正拜在白石老人门下。”
“二公子是龙驹凤雏,该是这位教出来的人。”
他二哥辛敬,字凤渊,当年还是白石老人亲提的字,“北阳凤雏”的名头也是从这传出去,华冠大岚。他二哥身死后,白石老人绝门不再提弟子一事,但终没熬过头三年,和燕王府是同时没了。
辛弈忽然心下一动,冒出一念头,但话到嘴边也未问出来。只擦了擦甘薯,道:“白石老人是位好先生。”
曲老拍拍土,起身扶腰道:“这许久没翻过地了,腰也不行。老夫果然是老了,不大中用了。这甘薯新鲜,咱们现在就烤着?”
“行。”
烤甘薯,最美的就是炭灰埋起来焖烤出香味的时候。辛弈对烤甘薯还真有几分心得,扒出来的时候正好,里边甜软烤香,连赤赤都激动的一直摇尾巴。
柏九正在批文,碰不了,辛弈便掰了些喂给他。柏九吃时舌尖卷过辛弈指尖,辛弈耳尖一热,倒也能装得很淡定了。柏九吃完了一个,辛弈想着等下还有晚饭,便停了手没再喂。
“手艺好。”柏九墨笔勾了一圈,道:“回去叫人在家里也种些。”
辛弈想到他书房前养鱼的院子,笑道:“那正好种书房边,和鱼池碍着,也算是风景。”
“种那好。”柏九停了手,抬头看他,道:“这样案牍劳形,也能日日被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