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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靖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腔热血化作温软,那凛冽的刀锋也变得迟钝。辛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怀里掏出来。
他带了一小把迦南的鸢尾花,那紫兰色盛在手上,衬着虎口的刀痕。刚柔相映,好生奇妙。
“忘带叶了。”辛靖又摸索一下。
忘带叶了,不然可以吹响,吹响了就可以再坐久一点。
辛敬拢了花,说:“你明早要去巡线。”
“睡两个时辰就够了。”辛靖立刻说,“明天还要做文章吗?”
辛敬说:“给南睢山回信。”
“那般远的地方。”辛靖顿了顿,“……再长大些去吧。”
“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辛敬有点低沉。
“我们小敬。”辛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还小着呢。”
辛敬又望向他,辛靖却不能忍受这样的目光。他倏而站起身,说:“那就回去睡吧。”
辛敬拾了袍上的花屑,肩头一沉,辛靖已经给他拂掉了。他先行入内,跨进门时听到辛靖在后边说。
“明晚。”辛靖拍着马,不经意一般地说,“我早些回来。”
辛敬看他一眼,入了门。
辛靖站在树下,许久以后才笑了几声。他坐回辛敬坐过的位置,牵着马不知时辰。北阳六月的风拂过辛靖的颊面,他闭眸靠着树,缓缓叹出气,竟然想哼一点北阳的长调。
很多年后。
谢净生在靖陲敲账本,对贺安常狐疑地问:“这账不对啊,有一笔跟店里合不上。如许”他拉长音,“你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