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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味谷的第七个丰收季,石生村的土地像被谁撒了把碎星子,钻出的嫩芽个个透着奇相。它们顶着半透明的谷壳,壳上的七色纹路会跟着日光流转:清晨裹着露珠时是新柳的青,叶脉里像淌着山涧的晨雾;正午被日头晒透,就凝成熔金的赤,纹路间仿佛有火星跳跃;到了月夜,又漫出星汉的紫,谷壳上的光斑会随着月亮移动,像有人在壳上描银河。
味缘坊的张婶最早发现异常。她天不亮就去谷田松土,指尖刚触到嫩芽的刹那,一股暖流传遍四肢百骸,原本因常年揉面而僵硬的指节,竟灵活得能捻起针尖大的谷粒。她惊得后退半步,怀里的竹篮晃了晃,篮沿蹭到另株嫩芽,芽尖滴落的露水落在石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却蚀出细密的星纹——那纹路和远客高楼里展出的古星图一模一样。
“这哪是谷苗,是仙苗吧?”张婶举着沾泥的嫩芽冲进坊里,正在揉面的妇人们围过来细看。有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好奇地摸了摸芽尖,指尖立刻沾了层薄光,她往面团上一按,面团竟自己鼓成了圆饼,边缘还冒出七个小尖角,像极了谷壳上的七色纹。
田缘使闻讯赶来时,衣襟上还沾着别处田垄的泥土。他蹲下身,指尖与芽纹相触的瞬间,周身的缘力突然沸腾起来,袖口的缘纹亮得像团火。“是‘灵根谷’!”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着颤,“万味谷攒了七年三界缘力,要给凡人筑仙基了!”
消息像被风卷着的蒲公英,三天内就飘遍了九域。最先赶来的是青岚山的药农,他们背着竹篓跪在谷田边,膝盖陷进湿润的泥土里。领头的老药农颤巍巍地摘下片谷叶,去年冬天,山中药田遭逆缘力侵袭,半数药草枯死,连百年的老参都烂在了土里,药农们正愁开春无药可采。此刻谷叶刚放进竹篓,篓底残存的枯药梗竟簌簌抽出新绿,嫩芽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老药农捧着叶片落泪,指腹摩挲着叶纹:“凡人也能有灵根?以前听云游的仙人们说,修仙要天生带灵根,我们这些刨地的,连门槛都摸不着啊。”
田缘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灵根谷的嫩芽埋回土里,指尖抚过松动的泥土:“万味谷的灵根,不用天生带,用味养。你们每天吃七色谷做的吃食,缘力早攒在骨血里了。就像酿酒,粮食在坛子里存久了,自然会发酵出酒香,现在灵根谷就是把这坛缘力开封,化成能修仙的根,就看谁能守住这份暖。”
味缘坊当即开了“筑基灶”。铁缘使连夜打了口紫铜大锅,锅底刻满聚缘纹,纹路间还嵌着七颗谷粒大小的晶石,分别映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妇人们按他的法子分工:用赤谷混合红枣蒸出枣泥糕,让孩童早晚各吃一块——孩童脾胃纯,最易聚缘;用青谷加黄连煮苦茶,让壮汉们饭前喝,磨练心性;给老人蒸橙谷蜜柚羹,里面还掺了些温性的草药,温养气血。
才过半月,村西头的虎娃就显出了不同。他往灶里添柴时,柴火竟像听了口令般自动跃起,在灶膛里排成星纹,烧出的火温不高,却能让锅里的谷粥始终保持微沸,半点不糊。有回李嫂忙着给新来的客人端面,忘了照看锅里的粥,等想起时,只见粥面上浮着层七彩的膜,揭开膜,粥香混着淡淡的灵力扑面而来,稠得能挂住勺。
“这是‘控火术’啊!”远客高楼的掌柜捧着修仙典籍赶来,书页上分明写着,修士需炼气三年才能掌握的术法,一个凡童靠谷食竟无师自通。随行的工程师们扛来检测仪器,水晶屏上显示,虎娃体内的缘力已凝成细细的丝线,像成熟的谷穗般在经脉里缓缓流转,而这丝线的源头,正是他每天吃的赤谷糕,糕里的缘力顺着喉咙滑下,在丹田处积成了一小团暖光。
消息传到西荒时,牧人们正赶着羊群在风雪里找草场。他们用灵根谷的秸秆切碎了拌在草料里喂马,才三天,马背上的缘纹就亮了起来,竟能映出百里外的风沙走向。有匹老马前腿受过伤,吃了拌谷草的饲料后,伤口处冒出层白雾,等雾散了,伤疤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跑起来比壮年马还快。
东海的渔人更有奇招。他们将谷壳磨成粉掺进渔网的丝线里,渔网入水后会发出淡淡的蓝光,网住的鱼虾都带着灵气,连最普通的海虾,壳上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渔民们吃了三个月带灵气的鱼虾,竟能在水下闭气半个时辰,有个老渔夫甚至能徒手搬动半人高的礁石,把卡在石缝里的幼鱼放归大海。
极北冰原的猎户们则用灵根谷的穗杆熬成汤,汤里还加了些冰原特有的御寒草药。喝了汤的猎户,能在零下三十度的风雪里裸身行走,指尖触到的冰面会自动化开三尺,露出藏在冰下的灵草。有个年轻猎户曾掉进冰窟窿,按常理早该冻僵,可他怀里揣着块温热的谷饼,竟在冰水里坚持到了同伴来救,上岸后喝了碗穗杆汤,身上的冰碴子瞬间就化了,连喷嚏都没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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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修仙要斩断凡根,是凡根里藏着仙缘。”林缘使坐在味缘坊的灶台边,看着坊里来来往往的凡人——打铁匠抡锤时,火星在他掌心凝成层薄薄的护盾,溅到身上的铁屑都自动弹开;绣娘穿针时,丝线会自己绕过指尖打结,绣出的缘纹竟能微微发光;连村口的盲眼阿婆,摸过灵根谷的穗子后,竟能“看”到谁的缘力弱,递上块紫谷馍,说声“吃了暖乎”,对方就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直窜丹田,体内的缘力立马涨上三分。
这天夜里,灵根谷突然集体开花。七色花瓣层层展开,像无数小伞在田里撑开,每片花瓣上都躺着个小人,有的在耕田,有的在织布,有的在给缘苗浇水,正是石生村村民的模样。花瓣凋落时,化作漫天光点,像萤火虫般落在每个凡人的眉心。
张婶正揉着面,突然摸到眉心的暖意,记忆像被解开的绳结般涌了上来——二十年前,她刚嫁来时,石生娘教她用凡缘谷做救命粥,那年饥荒,地里颗粒无收,正是那锅混着野菜的粥,救了半个村子。此刻再揉面,面团里竟浮出当年那锅粥的虚影,她随手捏出个面人,面人落地就活了,眨巴着眼睛帮着给灶膛添柴,动作竟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原来修仙不是飞天遁地,是把护缘的本事练得更巧。”张婶看着忙碌的面人笑了,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暖意。窗外,灵根谷的穗子在月光里轻轻摇晃,穗纹连成一片光幕,映出无数凡人的笑脸——他们有的在田埂上打坐,吐纳间能看到缘力在周身流转;有的在灶台边悟道,翻炒的菜香里都藏着缘纹;有的扛着锄头就能御风而行,脚下的土地却始终踏实,每一步都踩出个小小的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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