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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甄唯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你不要问妈妈这些。”

他家和瞿沁远家本来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能沾亲带故应该说都靠瞿家上赶着把高枝递过来给人攀。

这样的关系，甄唯直接称呼他母亲为“妈妈”，显然并不是出于那种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少说几个字的习惯性省略，没有什么多余的意义。

瞿沁远即使知道，还是不可自控地因此心尖一麻。

“妈妈自己爱说的。”关于他们小时候的点滴，还是把洋娃娃的蕾丝裙脱下来要给甄唯穿的年纪。

甄唯垂着眼睫，瓮声瓮气道：“那不要听。”

“喜欢听。”

甄唯没办法了，自暴自弃地说：“他们都记错了。”

“这样吗？”瞿沁远眼里笑意浮动，溶着温柔。

清冽的声音没有底线地顺着他的话说，“原来他们骗了我这么多年。”

“那我的童养妻公主身体不太好，为他立志当医生的事也是白费力气了。”

“怎么办，人生目标都没有了。”瞿沁远顺势低下头，埋进他雪白的肩颈里，“宝宝安慰一下我好吗？”

甄唯眼睫翕动着想了想，很迟疑地轻轻说：“不哭。”

“……快哭了。”瞿沁远忍着眼底的笑意。“亲我一下。”

过了好久，甄唯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半缩在袖子里的手犹犹豫豫的，伸过来在瞿沁远头上短促地摸了摸，一触即分。

“好潦草。”

与话音截然不同，心跳几乎震出胸腔。瞿沁远闭了闭眼，搁在他肩窝里线条利落的下颏都收紧了一瞬。

“这么打发我。”瞿沁远尽量让声线平稳下来，像平时一样淡然自若，“再来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