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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不用。”

商砚初面色薄凉，“那女人临时变卦，没有给我想要的东西，我跟她之间的交易也就作废了，犯不着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今他眼睛看不见了，很多计划都得另做打算，沈念语现在呆在沈钰身边反倒是对他有利的。

陆肖低声应“是”，沉默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商砚初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指尖在腿上慢慢点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陆肖忽然反应过来，商总离开以后，老板就闭上了眼睛。

但商总在的时候，他分明就睁着那双无神的眼一直往人跟前凑。

虽然他现在睁眼闭眼都没有区别，但这明显的差异……就好像是在故意让商总看见他的弱点，想惹对方心疼一样。

陆肖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真相了，他看着这会儿商砚初矜贵又高冷的脸，颇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在病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商砚初紧急开了个线上语音会，手底下的人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子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个个都干劲十足。

商砚初效率极高地把几项棘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陆肖临走前他又交代，“把皮绷紧点，别在她面前露馅了。”

陆肖深感赚钱不易，苦哈哈地应了。

商虞晚饭时间才回来，本身可以更早一点，但被一个临时工作耽误了。

营养师先联系的她，说商砚初不让人进去，一定要等她回来一起用晚餐。

商虞拿着手机下车，听她这么说，步伐都加快了些。

开门进病房时，商虞一眼就看见了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

为了防止商砚初再撞到东西受伤，昨天下午病房里能清走的东西就都清走了，客厅只剩下一个圆角的真皮沙发。

偌大的空间光秃秃的，更衬的那个安静的人更加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