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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和道:“我与你说实诚话,这阵子,我是把他给盯着,可不是你想得那般。”
“我说出来,你甭气。”
范景看着他:“你说。”
“我这般,不为着自个儿,是为着爹。”
康和叹了口气,将前些日子撞见范爹和尤山溪的事说与了他听。
“村子上风言风语那样多,此前我虽也没放在心头,到底人究竟如何,咱也没确切的交际,许其中也有人说酸话传的误会。
可爹那么个老实巴交的人,藏得住甚么事,我去问他时,一张老脸通红,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中了暑气,说几句话来不打自招。”
“你当时没在,要瞅着他那样儿,也都能看出不对劲来。要那程家的小寡夫真没什麽,倒教人不信了。”
范景眉头紧蹙:“你怎不早说。”
康和道:“我如何说?这事儿又没个证据,单凭着人送他个梨儿就断定了?”
“我一小辈,哪里好揭长辈的短,又还是这种不好张扬的事。便想着先不声张出来,把人给盯着,要真有甚,能及时把人劝回来。”
“要说不悔改,再提到面儿上来谈,也不教人冤枉了他。”
范景眉心发紧,他觉康和说得不差,自个儿便是瞅着人专往外头走,又老是瞧那程家小寡夫,这就想偏了去。
说来,也没抓着人抱在一处,又没亲嘴儿的,没个实证,将人误会了去。
随后,他道:“是我错怪了你。”
“你当早与我说的,也不教你这些日子里头胡思乱想。说来,也还是怪我,该早教你晓得这事情。”
说着,康和捏了捏范景的手:“不过,倒也不全然是傻子,这厢还是晓得张口。”
范景觉着有些没脸,又有些生愧:“往后我再不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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