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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云纱不明白。
祁洛川摇头:“我和师父都不知为何,只能推测是心病所致,人或惊悸或悲恸或长期处于抑郁之下,会使邪气侵入心肺,致人肝气不通,忧思恍惚,无喜易怒,性情也愈发冷淡,更有甚者心存死志,对这样的病,病情为表,心志为里,但我与师父不是神仙,只能治表,至于心病,实在药石难寻。”
云纱算是听明白了。
大约是心理阴影导致了他始终无法站起来,并非是病情所致。
祁洛川道:“小公子寒气积聚双腿,每逢连日阴雨或者天冷时分,总会疼痛难忍,若双腿失去功能,则不会再有此感知,这也是佐证之一,为了祛除寒气,减轻他的痛苦,我与师父每月会来施针一次,平日里每隔三五日则让府上的丫鬟们用艾草温水替小公子浸一浸双腿,也能起到缓解之效。”
“多谢您的实言告知。”云纱认真行礼。
祁洛川忙拱手。
“姑……呃……客气了。”
云纱笑笑:“叫我云姑娘就好了,府上人都这么喊我。”
祁洛川微微一怔。
云纱回到室内时,墨竹正在替杨白羽扇扇子,他已伏在软枕上睡着了,额头上满是薄汗,几乎洇湿了枕头。
“睡着了?”她轻声问。
墨竹点头,给她解释:“公子每次针灸后会十分疲累,人也不舒服。”
顿了顿,她道:“好在你劝他晚上喝了半碗粥,否则这一觉睡醒,难免伤到脾胃。”
云纱去一旁打开冰鉴,端了一小杯冰酪递给她。
“瞧你一身汗,我来替你扇一会儿吧。”
墨竹愣了愣,也没拒绝。
“你今日不回稻香院了吗?”她坐在脚榻上,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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