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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弈使巡逻各处,交接木牍,检视土河行迹,再扫平细沙以备后用。”
南婉青道:“听着很是辛苦。”
宇文序收紧环绕纤腰的手掌,鼻尖轻蹭柔软乌发,幽香灼热:“后来调回雍城,众人相见无一不惊,表兄笑我不似从军,倒像去烧了五年石炭。”
南婉青又是掌不住笑开,宇文序甚少说笑,唇角微微翘起,似有若无的得意。南婉青摇摇晃晃撑起身子,两手捧着宇文序面颊,鸾帐灯火朦胧,左看看,右看看,摸了摸眉目鼻梁,笑道:“我瞧这位玉面郎君好容色,正是小白脸的胚子。”
宇文序当即冷下脸。
“吃本宫的软饭还委屈你了?”春纤玉指勾上男人下巴,南婉青一挑眉,十足的浪荡子模样。
“谢娘娘恩典……”只怕是死咬着牙。
南婉青心知见好就收,低头一吻紧抿唇角,眼看男人如旧沉着脸,眨眨眼,凑近又一吻。宇文序叹一口气,张手拥入怀抱。
“向之——”惹了火便撒娇。
怀中人倚靠肩窝,来回磨蹭颈侧,一贯的闹人手段。宇文序携起南婉青右手,水葱似的指尖探入夜色与掌心相触,缓慢滑过左手粗粝斑驳的伤痕。南婉青只觉手指拂过一片坎坷山川,厚茧疤痕,他前半生铁马金戈的岁月未曾逝去,悉数镌刻其上。
“这是如何伤了?”指头触及一块皴皱皮肤,不似茧子粗糙,亦不甚平整。
“石川战火,刀弓烫手。”
“那这一处?”食指指节纵向一道长疤,烛影微茫,半指隐隐歪斜。
“边陲屯田,不想铁镰锋利若此。”[5]
南婉青换了手摸去右掌,这双手她交握多年,此刻陌生如新识。旧痕与手心纹路混杂难分,想来最好的占相术士也难以确言当世第一人过往与将来的命运。
指腹擦过虎口一道褶皱。
“这是为你……”越是后头越没了声响,欲说还休,好似端端正正坐着却不住摇晃尾巴讨赏的小狗儿。
当年银枪横立,单手退合击之刃,血流如注,面色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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