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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只意味着那些重要但抽象的概念,譬如故乡、种族、归属感……
它也是阮语真正与重要的亲族们共同生活过的,承载了许许多多珍贵回忆的家。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语言。
阮语一头扎进顾修寒怀里,让那股汹涌澎湃的情绪冲击得人都懵了,脑袋彻底短路,只知道用湿漉漉的脸蛋贴住顾修寒侧颈,黏人的幼猫般不住地蹭。
“阮阮,”顾修寒揉揉怀里的小圆脑袋,“回家看看。”
“唔……”阮语用力点点头,睫毛湿得粘成几绺,眼睛水濛濛地朝外面看。
此时机甲已正式降落在海面上了,机甲外部环境监测灯维持着柔和的淡绿色。
这里的一切都已恢复如初。
前些天顾修寒已经亲自在无防护的状态下出舱体验过了。
舱体开启,阮语被钢铁巨人托在掌心中,稳稳当当地送了下去。
气息熟悉的咸涩海风拂乱一头银发,阮语深深呼吸,迎着风挪到巨掌边缘,试试探探地把鱼尾巴悬垂下去。
沁凉的浪尖扫过敏感的尾鳍,阮语打了个抖。
海水美丽得近乎离奇,色泽饱满柔润,宛如融化的液态翡翠,同时又清澄得一眼能望到底,连滩底的砂砾与海草都明晰得纤毫毕现。
没有错。
记忆中的,故乡的海。
就是这样的。
阮语迫不及待地挪挪鱼屁股,噗通跃入水中。
海底的生态环境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细长碧金的海草如丝绒的厚毯,在海底的微型丘陵与峡谷间一望无际地蔓延开去,一片翠绿与灿金的熟悉景象。
无数银砂般的细小气泡在草叶上凝聚,再飘向水面。
洋流过处海草低伏,显出无数海洋花朵般的珊瑚,琳琅绚丽得几乎囊括了光谱中的全部色彩,反射着蜡质或琉璃质的艳丽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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