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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诗会的路上,晏敬文给李皓提起了这个诗会的由来。原先马球场只是官宦世家子弟打马球、捶丸的场地,后来是清潭书院、甘泉书院、崇雅书院等几家书院学子经常来,平日又总喜欢挣个输赢,比完武的输了便又要比文的,如此才成了现在马球会都会附带诗会的由来。
晏敬文说道:“现如今几家书院学子为了挣个输赢,在诗会上也是每每争锋相对,若是其中真有一二大才,其实倒也罢了,可惜是无用之人居多,弄得风气是着实不好。今日带你去,只是让你见见看看,但你是切不可学此等作风的。”
“当然诗会也不是没有好的,如今永叔先生在任扬州。听说今年中秋时分会在平山堂举办诗会,以永叔先生才名,必然大贤云集,估计满扬州的才子都会汇聚一堂,必然是一场盛会呀,到时或可跟老师去往见见世面,便心满意足了。”
李皓听着晏敬文这一路唠叨,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心里倒是想着,那这到是我能出出风头的地方呀。毕竟自己多了一千多年的历代文人积累,不敢说和大家比拼,毕竟即使抢了人家的诗,难道他们就写不出其他的了。终究腹中才学才是根本,不过宋代扬州也没出著名诗人,所以都是些土瓜裂枣,不值一提。以后找个机会慢慢把名气打出去,不说像柳永一般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但也不能辜负后世多少诗人的辛勤才赋,我必须要在这里为他们扬名才是。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责任感。
恍然没听见刚刚错过了的一个重要信息。这时已快到诗会场地了,还没入场倒是听得里面纷杂不断呀。等进去后便看到,里面人群明显分成了三拨,其中一拨中有些人看的眼熟,应是在书院之中见过的。果然晏敬文进来后也是带着这一拨走去。
等走到队伍后面时,晏敬文向其中一人问道:“吴兄,这是怎么个局面,纵使挣个输赢,也不至于闹得如此泾渭分明呀。”
那位仁兄一看是晏敬文便说道:“这不是中秋诗会闹得吗。本来还好,但后面提起中秋诗会的事,甘泉书院的张子健接说道我们书院的人无诗赋之才,不要去诗会丢人,那我们自然不能答应。于是话赶话的便赌斗起来,要现做一首应景的诗词。轮到我们时,抽到的以马球为题。”然后就一脸无奈了。
晏敬文听了,也是秒懂,便说道:“这也没什么呀,做不出来便做不出来,往日大家都有做不出来的时候,这又有什么。”
“是呀,道理是这道理,本来寻常赌斗,无非是输些文房四宝罢了,可他们却非要我们拿书院的一册范文正公提过注释的孝经,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拿的到,就能拿也不可能给他呀。”吴维说道。
听完晏敬文也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怎么会拿这东西来赌斗。”
“我们没有呀,开始本就只是平常约斗,并没有提过这书,只说是各取书院一本书用作赌注,谁曾想他们会要那本书。结果把我们逼进死胡同了,如今想来他们怕是早有预谋的,就等着我们上钩的。”吴维说话很是愤恨。
这时李皓也基本听明白了,当即就准备出马解围,毕竟命题背诗这是强项。结果他还没开始说,晏敬文倒是先顶上去和对方理论去了,只可惜对方既是存心,自然不会轻易放手,反倒言语把晏敬文气得不行。
正好这时,李皓走了出来,说道:“那要不我来试试。”
众人听到声音,聚眼看来,看到人后引起一阵哄笑,便有一人说道:“你们书院是真没有人了,这样的黄口小儿,都带过来了,诗词作赋你会吗,就出来说这大话。”
李皓听后便说:“我之才学自不如我师兄与书院同窗深厚,但比之有些不学无术之徒还是强上些的,不是要与马球相关吗。我这刚好想出了一首,便说来给你们涨涨见识。”
而后朗声诵道:软红十里平如掌,马蹄踏沙轻不响。金袍玉带五陵儿,飞骑击球珠作赏。身轻擘捷马游龙,彩仗低昂一点红。倏忽飞星入云表,据鞍回袖接春风。有时随地香尘滚,杨花乱扑桃花粉。就窝夺得笑归来,月牙轻旋骊珠稳。一生娇贵厌朝天,不信人间有倒悬。但得花间风月好,打球场上自年年。”
说完负手抬头看天,端的是要装出一副宗师气派。只可惜少了一缕胡须,不然轻抚胡须,负手望天,更显得大家风范呀。
众人听完,清潭书院学子自是扬眉吐气,看了一眼李皓,便重新对另一拨书院之人开始驳斥,说他们痴心妄想之类的。倒是晏敬文听完看向李皓的眼神满是诧异,感觉惊喜颇多。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便就过去的时候,晏敬文都打算带着李皓先离开了。倒是那个张子健又冒了出来:“七言排律素来不入正统,哪能算的上对上。而且如此小儿,谁知他是不是从哪听来的别人写的,今日来这冒名顶替来了。你们若不能重做一篇,实难服众,今日便还是算输。”而后他们那一拨人便开始附和起来,倒把清潭书院众人给气的火冒三丈,连晏敬文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反驳道;“这是何道理,七言排律虽小,但古来大家做的也不是没有,今日你来否定,莫不是你是天王老子不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两边炒的便也更激烈了。这时李皓便接嘴道:“其实要我再作一首不难,但若是你让我作便作,你这空口一言怕是还没这脸面呀。莫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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