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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封屹就像一个被高压电流瞬间击中的人,浑身猛地一震,原本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身躯,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瞬间挺直了背脊。他的双眼瞪得极大,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大张着,随后便声嘶力竭地吼出了那句:“她可是妹妹!”那音量之大,仿佛要冲破这房间的四壁,宣泄出他内心此刻汹涌澎湃的情绪。
“那又怎样?”封圣仿若一座岿然不动的冰山,坐姿优雅得如同中世纪的贵族。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双腿交叠,右手轻轻搭在扶手上,食指不紧不慢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那笃笃声就像倒计时的钟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封屹的心上。他的语调平淡如水,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金科玉律,不容反驳:“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封圣这般淡定自若,仿若一潭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寒潭,任外界如何风云变幻,都难以扰动他分毫。可封屹却截然不同,他的内心此刻恰似被一场超级海啸席卷而过,波涛汹涌,翻天覆地,各种复杂的情绪相互碰撞、撕扯。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街道上车水马龙,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早晨,封屹不经意间瞥见封圣亲自送洛央央上学的那一幕。那一刻,他的心脏仿若漏跳了一拍,心里瞬间就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去的车辆,暗自揣测,大哥与央央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一整天,那画面就像幽灵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而此刻,当心中的疑虑得到确切证实,他依旧震惊得难以自已,满心都是无法解开的疑惑:大哥,怎么就……怎么就偏偏看上央央了呢?这简直就像一道无解的谜题,让他的思维陷入了混乱的旋涡。
短暂的惊讶如一阵疾风掠过,封屹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平静下来。可他还是觉得有些话就像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不吐不快:“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
“没有但是!”封圣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无比,仿若夜空中划过的寒星,疾言厉色地打断他。那声音冷硬得如同三九寒冬屋檐下倒挂的冰棱,又尖又利,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瞬间斩断封屹未尽的话语。事已至此,再去纠结那些所谓的“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挽回,太晚了。
“大哥,你是认真的?”封屹微微皱起眉头,眉心处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仿若探照灯一般,紧紧锁住封圣。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这位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眉目森严的兄长,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探寻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是仅仅玩玩而已?”在封屹看来,大哥此举无异于玩火自焚。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交过,一直洁身自好,如今却突然对洛央央这颗近在咫尺的“窝边草”动了心思,这不是自找麻烦又是什么?这就好比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颗重磅炸弹,掀起惊涛骇浪,只会让原本安稳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封圣双唇微张,本是一句简单明了、脱口而出的话,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眼前这位神色认真、满脸担忧的弟弟时,不知为何,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莫名地难以启齿。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最终,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着,缓缓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这几秒的时间仿若被无限拉长,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随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玩着。”那声音虽然低沉,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房间里回荡。
封屹听到这个回答,心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其间还夹杂着些许难以抑制的愤怒。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猛地站起身来,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仿若连珠炮一般冲着封圣吼道:“先玩着?大哥,她可是你继母的女儿!亲生女儿!”封屹刻意强调着这一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仿佛要用这些字敲醒封圣,让他认清现实,“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么玩她,真的合适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就像一个看着亲人即将犯错却无力阻止的人。
“你觉得不合适?”封圣双眸微微一眯,目光仿若寒夜中的两把利刃,冷冷地打量着封屹,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他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其实,封屹心里也清楚,即便真的觉得不合适,以自己如今这一团乱麻的情况,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大哥呢?毕竟,他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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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圣这般注视,封屹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气势瞬间消散,又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在逃避封圣的目光,随后还是嘴硬地嘟囔着:“本来就挺不合适的,你这不是乱来吗?”那语气虽然带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力感。
“说了没有血缘关系。”封圣语气依旧平淡,却再次强调这个关键事实,仿若这是他最后的防线,要用这个事实来为自己的行为正名,让自己的所作所为变得合理化。
“那也一样!央央不一样叫你一声大哥?”封屹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在他的观念里,即便没有血缘牵绊,这一声“大哥”,也承载着太多的伦理与情感分量,是一种无形的约束,绝不能轻易逾越。
“她很少叫,私底下从不叫我大哥。”封圣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辩驳着,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想起央央私下里对他的那些别样称呼,比如偶尔咬牙切齿地嘀咕“圣混蛋”“圣冷血”之类的,心里总会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被冒犯的恼怒,又有莫名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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