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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笑了笑:“传言并不可信,以前或许有情,但现在、以后应是渐渐断了。你是他至交,我也视你为朋友,才肯对你吐露真言,你只听听就好,请谅解我拖着你做下的事。眼下什么都不会发生,但过了年,一切该来的,都会来!”
张靖云微叹口气,说道:“就算俊英肯听从长辈安排,但你是诰命夫人,如何能轻易下堂?况且,你生了长子,将来立为世子,是要承袭爵位的。”
媚娘也黯然叹了一声:“就为这一桩!若不是因为恒儿,我才不肯忍气吞声在他候府里消磨时日!”
张靖云默默地注视着她,眼里升起轻微的热气,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媚娘和他母亲的经历何其相似?所不同的是,徐俊英婚后将近两年才另娶新妇,而他的父亲,靖国公张舞阳却在迎娶正妻不到十天,便迫不及待地抬了侧室进门!那一个,也是他的青梅竹马,不是表妹,是他同窗好友周生的庶妹!不能做正妻,许她侧妻名份,独宠专房,将新婚的正妻宋氏完全隔绝于他们的爱巢之外,张靖云与庶弟张其孝同月出生,之后母亲要求另院居住,独自抚育张靖云,再不肯见张舞阳和他的侧妻,张靖云六岁时,母亲郁郁而终,临死紧紧拉着他的手,含泪说道:
“母亲对不住你,未能守着你争得世子之位……我儿保命要紧,这府里不能住了,去求外祖父收留你吧!”
六岁张靖云等着母亲发丧之后,请求大舅爷带自己离开国公府,张舞阳顾着脸面,不应允,大舅爷不能带他离去,张靖云激愤之下,指着张舞阳哭喊:“你不配做我父亲,我不入你张家宗谱,为什么不放我走?”
张舞阳大怒,将他拎起欲关进黑房子,被他咬了一口,松手之际,张靖云飞快地跑出了国公府,他没能追赶上大舅爷,却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遇上了神医柳澄,也是命定的师徒缘份,他紧紧跟在柳澄身后走,柳澄竟不赶他,就此将他收为弟子。
张靖云成年后数次回到京城,探望外祖父、外祖母和舅爷姨母,为病入膏肓的先皇诊脉,因父子长得太过相似,人们很快猜到整日与太子形影不离的神医弟子是靖国公府的长公子,张舞阳闻听消息,惴惴不安,硬着头皮赶来要求他回家认祖归宗,张靖云倒真的回了国公府,却不是跪拜祖宗牌位,而是将母亲旧日使唤的奴仆找齐来,发放银票、文书让他们各自出府,或自谋生路,或由他另行安排,教随从点火把母亲住过的院落烧了个精光,连院内花树都全部砍掉,不在国公府留下他们母子一丝痕迹,之后从宗祠里捧了母亲牌位,拂袖而去,把靖国公气得要吐血。
很小的时候,张靖云便看着父亲与侧夫人相对欢笑,品茶对奕,母亲却只能独自坐在清冷的院落里刺绣、读书,或是长久站在窗前,面对一地落叶发呆。随着年岁增长,他更能体会到母亲那份深重的寂寥沉郁,痛惜、缅怀母亲,内心的伤痛无法平复,却万万没想到,多年以后,母亲的悲剧重来,落在了秦媚娘身上!
媚娘与母亲一样心高气傲,不肯俯就求怜,却又与母亲不同,她比母亲大胆坚强,能够勇敢地面对现实,刚一听到动静,便未雨绸缪,不管结果如何,先早早为自己寻了后路!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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