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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努大海是确切的摸准了老夫人的心思。对于骥远偷钱的事,老夫人不是不生气的,只是她就这么一个孙子,眼见了努大海动手,到底是心疼。可要真关系到了骥远的将来,老夫人不得不退让了。果然,听完努大海的话,老夫人虽然仍旧满面不舍,还是站起身,叹着气拉开了距离:“骥远啊,你这次,真的做的太离谱了!”
老夫人这一退,珞琳少不得也得跟着,尽管不舍,可珞琳毕竟没有勇气跟努大海叫板。
场面又回到了开始的模样,骥远跪在那里,女眷在后面看着,努大海站在他面前,脸上阴云密布地问话:“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赌瘾?”
话音方落,骥远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老夫人珞琳等惊呼一声,“赌瘾?什么赌瘾?骥远沾上赌了?”
努大海有些恼怒,他教训不孝子,老夫人这都是第二次来干扰了,不由生硬了语气,无奈的看着老夫人:“额娘~”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造次了,努大海到底是一家之主,在新月塞雅等人面前,她是该给他留面子的。看了看骥远,孙子再重要,到底比不过儿子。努大海是骥远父亲,也不会真舍得废了他,罢了罢了,她还是在一边看着吧。只是想到努大海说的赌瘾,她心里还是有些惊异不定。目光不由得移向了塞雅,满满的不悦,丈夫在外面赌钱,这妻子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塞雅平日对骥远有多不上心了。她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竟然还觉得塞雅是个好的。老夫人不满想到。
骥远从来不是笨蛋,瞧众人的态度就知道今天是混不过去了的。正好他也是满心不甘,好啊,今天我们就把话都摊开了来说!“赌瘾?哼,我随便玩玩小牌,这就算是赌瘾了?阿玛,你看我不顺眼直说就是,何必夸大其词。”
努大海哪里受得了他这态度:“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我夸大其词?哼,短短半年多时间,输了一万多两银子,最后还在家里偷东西出去赌博……你这还叫随便玩玩?那你认真起来玩是什么样子啊?是不是要把整个将军府输光了你才甘心啊?”
骥远当然知道自己偷钱是不对地,要不当初他也不会那么小心行事。可被一直仇视的努大海这么直接的摊开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他依然感觉自己的颜面被踩在了脚底:“哼,你就只会说我。现在我人都被你捉住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虽然还在那里强撑着,可也侧面认下了赌钱的事。
就为了赌,在家里做贼。老夫人一时没撑住,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了,还是珞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才没摔着:“骥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十几年来,她一直对他悉心教导,半点苦也舍不得他吃。原先骥远看着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儿郎啊,怎么现在就变成……她不自禁地看向了新月,都是她,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害得骥远和努大海生了嫌隙,变成了今天这样!转念又想到了对新月恋恋不舍的努大海,老夫人叹口气,算了,这也不能全怪新月,当初,新月和骥远,也只是暧昧,谁知道骥远就那么死心眼呢。果然还是雁姬那个贱人留下来的血脉不好,骥远骨子里就有些叛逆,新月的事,不过是引子而已。当即恨不得把雁姬生吞活剥了。
也难怪老夫人为新月开脱。毕竟父子争一个女人名声不好,孙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子。老夫人怎么愿意承认,正是因为儿子抢走了孙子的心上人,才害得孙子性情大变,堕落了下去?怪媳妇,那不就等于是在怪儿子?说老夫人逃避也好,怯懦也好,反正,她只能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给了孙子另一半生命的雁姬身上:“我累了,珞琳,你扶我回去休息吧。努大海,这事你就看着办吧。”她老了,管不了这些了。骥远哪怕是外面有女人了也比为了赌博偷钱强。这可是关系到人品的问题啊。努大海说的对,骥远再不好好教训一番,就要废了!
珞琳看着骥远,有些犹豫。可是老夫人不给她机会,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扶我回去?!”果然是雁姬生出来的女儿,一点眼见也没有!珞琳无奈,只好搀着老夫人先走了。
没有了老夫人的求情,努大海也再不留手,叫了外面小厮进来:“给我堵上他的嘴,家法伺候!”他他拉府是武将府,家法用的都是军棍。新月和塞雅都是刚进门不了解,骥远却是清楚的,想到那份苦楚,当即变了脸色。可当着新月的面,他一点也不想跟努大海示弱。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咬紧了牙关,半句软化也没有。然后,就是他想说,被堵住的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厮看努大海那严厉的样子,手下半点不敢留情,粗大的棍子狠狠就往骥远身上招呼。每一下,都带给骥远钻心的疼痛。开始还只是皮肉,等后面打的多了,屁股上再没半处好肉,棍子一下下打在伤口处,更是非人的折磨。骥远脸上血色半分也无,额头冷汗打湿了发梢,整个人只剩下进的气,少有出的气了。
努大海盛怒之下,也忘了骥远被堵住了嘴,看他硬生生扛着疼,就是半句不求饶,抢过了小厮手里的棍子就死命往骥远身上落。他可不像小厮直往屁股上大,他下手根本没有目标,背上、腿上,无一不是他下手的对象。骥远本来就受不了了,再被他打了这几下,眼前的视线登时模糊了起来,要不是还存着鼓气跟努大海叫板,怕早晕过去了。
塞雅虽然对骥远很是失望,可瞧着骥远这幅凄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揪起了心,脚下一动,就要跟努大海求情,谁知,她身边的新月动作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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