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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湿气蔓延,潮得仿佛一把能抓出水来。
段既行“嗯”地应了一声,冰凉的鼻尖沿着男孩脸廓游移,轻轻地嗅着像初次觅食的雄兽。他一手托着江沅的脸腮,江沅闭着眼狠狠一哆嗦,后背紧紧贴住树干,一动不敢动。段既行轻柔而郑重地吻住他,男孩的嘴唇像他的人一样柔软,咬上去像弹润晶莹的果冻,碰在一块儿软得几乎要融化。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种可怕的性失控中,心脏紧缩,肌肉抽动,兴奋得浑身发抖。他无师自通,一抿一抿地含住江沅嫩红的嘴唇,迂缓地唆吮着。他抵住男孩的额,声线暗哑,“沅沅,”明明都压着人亲了却还假意来问,“可以吗?”
江沅几乎不敢睁眼,他不通世事,更别说情爱,只觉得扑面而来带着雄性麝香的危险。可他又实在喜欢段既行,喜欢得根本伸手舍不得推开他。当然,他伸手了也一定推不开。
却是金毛敏锐察觉到危机,牙齿咬着段既行裤腿凶狠地往外拖。段既行没办法,就算狗咬他一口他也停不下了,只好牵了狗绳把狗栓旁边一颗树上了,任它张牙舞爪地吠去。
雨打下来了,砸出地上一个一个深色的水渍,满满铺满整个地面。
段既行刚开始还只含着嘴蹭一蹭,这会儿已经掐着江沅下巴粗蛮地翻搅起来了,江沅只觉得一根软滑的舌头钻进他嘴里,又缠又吸,亲吻的水声粘腻地炸在他耳边,“嗯……”
段既行怀疑自己心里已经一万次肖想过这样亲吻他,侵犯他,他虎口死死钳着男孩的腰,居高临下地压着他,亲得他呜呜咽咽地浑身颤抖。
雨越来越大了,冰冷的雨渗过树盖淋得他后边一片湿,他仍然不想走,他觉得这是场知时节的好雨,没有这场雨他可能就要被身体里那股乱窜的邪火烧死了。
窗外大雨滂沱,他把江沅压进火锅店小隔间座位的角落里,几乎用胸膛把他整个拢住,含他的嘴唇,吃他的舌头,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过江沅嘴里每一个香软甜蜜的角落,软滑美妙的舌头,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的手掌在江沅背后短暂而贪婪地抚爱着,从腰窝到后颈,男孩年轻的皮肤有种美妙的吸力,两个人湿漉漉地抱在一块儿,像两块磁石紧紧贴着怎么也分不开。他闻见江沅身上的味道,平常那种淡淡的甜在亲吻中变得异常浓郁,像交配期的动物为了吸引异性媾和散发出来的荷尔蒙,迷得他筋酥骨软。
江沅小心地紧攥住他后背的湿衣,段既行更热了,电流在皮肤上极速地蹿动,他有一种奇怪的瘾,越亲吻越觉得干渴,喉咙像被人紧紧扼住了,一秒也不能和江沅分开。
江沅难受起来,又热又烧,他被亲得很痛,嘴唇被无数次含吮,肿得活像吃了十斤辣椒,嘴里泛滥的唾液呛得他咳嗽。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喘不上气了,江沅只微弱地挣了一下,就被段既行连着手臂全部箍在怀里,和他嘴唇相碰喘着粗气说,“再亲一下……一下、一下就好……”
呛人的牛油火锅热气蒸腾,小隔间充满了那种热辣的白雾,点的菜还原封未动地放在桌上,唇舌交缠的水声暧昧黏重,他们在这个小小的隔间角落狂热地、忘情地、不知疲倦地亲吻着。
好久好久,久得江沅都怀疑自己被亲晕过去了,突然,“客人……”
段既行背脊一僵,用背拦住江沅飞快转过身去,看见女服务生惊慌错乱的脸,她满脸通红,硬着头皮道,“你的汤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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