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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丁宣解释:“这是家里座机,我回家听我爸说你们上午打过电话,我想直接打过来,但是怕你们做演员的讲究隐私不接陌生电话,就想着最起码...起码用这个号能联系上你们,但是一会我爸就遛弯回来了...”
“行,没事儿。”丁宣存了边沁的号码。她没提覃冶用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机,没必要多说。
边沁比边胜清大三岁,在老家体制内工作。她离婚后带着孩子跟父母住在一起,平常照顾一家的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跟覃冶说她专门跑到小区外边等这通电话,通话背景里都是车来车往的声音。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边沁并不知道自己弟弟得癌症的事情。
“他从来没说过...”边沁现在还记得下班回家以后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和慌乱。
她跟边胜清的联系也很少很少,少到微信两条消息的时间总是能间隔两个月。她不太会上网,更别提关注微博上的消息。
“每次他都说自己过得挺好。我没法不信,覃老师,我不信也没有办法。”
边沁在哭,在覃冶看不到的电话那边,瘦弱的一个人蹲在花坛边哭。
“覃老师,我弟弟...他留下什么了吗?”
覃冶不确定她想问的是什么,所以他说:“边哥把租的房子的密码给我了,我会过去帮他收拾。但是账户和钱我不清楚。”
“那他留下什么话了没...”边沁觉得自己嗓子像是被堵住了,遗书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覃冶能明白她在说什么,然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遗书是有的,但是好像..不是写给你们的。
“没关系,我猜到了。”边沁说,“我们也没资格要他留什么。”
她颤抖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到覃冶耳朵里:“覃老师,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先收着胜清的东西。等我找机会休假,我就去取。”
覃冶听着她说话,从桌子上抽了张纸,飞快写了两行字给丁宣看。丁宣点点头,拿备用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