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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车厢,程凉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台上,抬眼望出去,入眼是一片层层叠叠的山峦,和山下静谧沉睡着的城市。
单梁拉着他到观景台的最边缘,站在栅栏前,压着他的腰贴在上面。
“你看,”他说,“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是视野最好的地方。”
眼及所处什么遮拦都没有,城市的全貌一览无余。
“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他不回话,单梁便接着说,像是变了个人,连语气都变得执拗了许多,“一个破观景台比市中心的三套房还贵。”
“我想在这里盖幢房子,盖玻璃的,把那边的长椅换成秋千。”
程凉盯着脚下的山崖,抓着单梁的手背,生怕自己被他一个不顺心推下去。
他不知道单梁究竟是发什么神经,又不是小学年纪的孩子,每天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饭都要事无巨细的缠着家长说一遍。
“你觉得怎么样?”单梁说完自己的设计蓝图,偏头去看程凉的侧脸。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程凉感受到他贴在背后的身体,像冬天里的暖火炉,站在这里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皮肤还是热的。
单梁沉默了几秒,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身面向自己。
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程凉突然发现自己需要稍微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单梁没对他发火,而是莫名其妙的开口问他:“你后悔吗?自由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他肩膀上的那几年,程凉不是没想过用自杀这种方式一了百了。
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割腕、上吊、服用安眠药。
但他对自己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