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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不同的,洊至在变。
他突然觉得冷。陆浩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快半年的分离没让他痛苦,遥远的距离没让他恐慌,他在病中想念洊至想念得发疯没让他绝望。可意识到洊至在变这一点,让陆浩几乎崩溃了。
他离开之前与洊至争吵,洊至问:“你在害怕吗?”
是啊,我在怕啊。
一个和你没有半点相像的“你自己”,在你的人生里有什么特别的呢?那样的话,我和你周围的其他人还有什么区别?那样的话,你那份特别的感情,还会属于我吗?
洊至爱上的那个陆浩,毫无疑问,是那个特别的陆浩啊。
除此之外,我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呢。
我应该是你人生中最特别的人,我必须是你人生中最特别的人。
陆浩问过自己,他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他得出的结论是为了贺渊。
可洊至的人生里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他。
那如果他没了贺渊,他还有什么?
他和洊至相处的过程中,总是那家伙在耍赖撒娇。其实陆浩心里清楚,最依赖他们这段关系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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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陆浩还是反反复复地低烧,但他自觉不影响行动了,在院子里盯着柿子树发呆。
这柿子什么时候熟啊?他想吃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