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当时他们在闲聊,聊到了血缘骨肉,楚岑模样是清冷淡漠那一类的,可是到了长兄这里,那双墨色的瞳孔里似乎便荡漾上了层层春水。
“哥哥自小便对我极好的。”那时已经风华贯京城的楚二少爷伏在兄长膝头,嗓音温软轻柔,“想必是兄长一眼见了便喜欢我。”
这时候,交谈的人定然会顺着说下去。
楚孜眉眼含笑:“我当然见你便觉得欢喜,谁叫你是我弟弟。”
“骨肉相连,唯一的弟弟。”楚孜伸手亲昵点了点他的额角,“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别人家的弟弟不成?”
后来的事楚孜便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楚岑容色很不好看,像以前那闹脾气要哄的小孩,只是明明没说什么,怎么就把人气的拂袖而去了呢?莫不是…迟来的叛逆?
还没哄好,楚孜便一命呜呼。
不知道自己死后那孩子会不会哭鼻子?
明明该新婚夫妇共睡的新房,这日却是楚孜与楚岑同榻而眠,妻弟不该如此放肆,可奈何小侯爷浪荡花楼惯了,是一向不管家中事的,因而楚岑便在候府久住下了。
楚孜有点头疼,以前的弟弟也不曾如此粘人啊,现如今,日日要跟着自己睡,不陪他的话就用盈泪的乌眸望过来,一声不吭便能将兄长没有什么原则的心泡软。
反正楚孜是被这个小麻烦精死死拿捏住了。
侯爷最近难得宿在侯府,不过他没提妻弟住在府邸的事,大抵漠不关心的。
侯爷才不乐意呆在自家府邸呢,在他眼里,花楼勾栏才是神仙地。不过侯爷二十生辰到了,他的好舅舅盯着呢,于是浪荡的纨绔只能捏着鼻子呆在府邸。
这日楚岑不知道去了何处,也没黏在自己身边,楚孜想着侯府有处桃花春园,去摘些桃花让婢子酿些花酒,应当极为风雅。
没想到竟然撞见了侯爷和庶弟。
侯爷恹恹的给楚岑递了什么东西,楚孜对侯爷并不熟悉,但终归做了多年表面夫妻,知道他那是对亲近人才有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