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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温明惟反客为主,委屈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我做错事要跟我算账一样,还说没凶我?”
“……”
什么表情?很凶吗?
旁边没镜子,谈照瞥了眼车窗,可惜受角度影响,看不清自己的脸。
他转开的眼珠迟疑地转回来,对上温明惟近在咫尺的戏谑的笑,猛然反应过来:“你又耍我!”
“冤枉。”温明惟低低笑了声,“要我怎么解释呢?我只是觉得用一个看起来可怜的身份追你,会更好追一些。”
他按住谈照的肩膀,手腕上那朵黑鸢尾在对方的注视下滑下一截,没入衣袖里。
谈照矜持地说:“都一样,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
“那你现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
温明惟问得直接,谈照却不承认也不否认,撇开眼睛:“你管我。”
好吧,温明惟不追问,笑着退回自己的座位。
谈照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弯弯绕绕又回到他身上,表情有点别扭,似乎是想向他道谢为刚才阻止签约的事,但这声客气的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僵持半天又换成问句。
“郑劾为什么会听你的?”谈照问。
“说来话长。”温明惟道,“他当然不愿意听我的,只是不得不听。”
“不得不听?”
“这件事很难解释。”
温明惟一句话带过他波澜汹涌的前半生,轻描淡写道:“你只要明白,元帅曾经和我绑在一条船上,这条船至今也没有翻如果翻了,他的政治生涯就到此为止,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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