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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再把我麦调大点,还有混响。”他不记得招招叫什么,直接用手指了指。
“嗯好的。”招招抱着ipad像模像样点了两下,“调好了。”
胡明柯摁着自己的耳麦又能唱了几句,还是皱着眉:“你调了吗?我看一下。”
他站起身朝招招走过去。
“我看着你调。”
招招没办法,只能象征性把麦往上推了一点。
“再推。”
“真不能调了。”招招欲哭无泪,“再大就会炸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唱不行别怪麦不行。”谢白榆站在招招身后,“你骑音响上唱,那里声音大。”
“低音都靠混响推,高音全靠掐大腿。”谢白榆继续输出,“有空在这叨逼叨不如直接去医院换个脑子换个肺。”
胡明柯火了,指着谢白榆:“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唱过歌吗就在这指手画脚,你除了有个妈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听上去很羡慕?你不会没有吧。”谢白榆一脸无辜,“这么可怜吗。”
他说完胡明柯怒气更甚,人都猛地站起来了又被最后一丝智拽了回去,顿在原地显得有些滑稽。
但是谢白榆的反应变得很奇怪。
他像是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被抽走了灵魂,低着头,视线也不聚焦。他好像看不见胡明柯的反应了,也听不到对方还在骂他。
谢白榆的双手垂在身侧,无意识攥了拳,弹古筝用的义甲戳着手心。
覃冶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